我刚醒来时是在一个房间的大床,想着躲了那么多年还是被抓住了。身边人那张熟悉的脸,如刀锋般锐利的下颌,冷漠疏离。那是我的弟弟。转头注意到金属轻微碰撞的声响,手腕冰凉的触感也让我意识到已经逃不了了。带有长锁链的手铐紧紧铐住我的手腕,即使套上一层柔软的棉布,也依然留下了淡红的痕迹。身上也是酸痛的,不用想也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。无节制的索取让我身心俱疲,仅仅只是三年没见,却同猛兽一般,后面直接晕了过去。我的头转向岑覃许,倒是看到与做爱时不一样的面孔,十分幼稚。屁股真的太痛了,甚至被填满的感觉依然在身下。果然。我将那根硕大抽离身体,快感又瞬时传遍全身神经末梢,脚尖收紧,闷哼一声,吵醒了身边的人。“哥哥这么一大早就开始想要了吗?那我们再来一次吧。”低哑的声音靠近我,耳朵有些痒。抑或是许久没有听见岑覃许的声音,还有些怀念。我愣了一会儿,岑覃许见我没声音,嘴唇覆上我胸前的红肿,不断吮吸着,发出啧啧的声音。简直迷乱不堪。“别闹,我现在很累。”我扒拉开他的头,头发柔软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再多摸了几下,随口说道,“你真像只小狗。”岑覃许很快停下嘴上的动作,然后下床,拉开窗帘,屋内瞬间亮起来,我眯了眯眼,可能阳光过于强烈,用手遮住了脸。“窗帘拉小点儿,太亮了。”“你以前就不喜欢太亮的的地方。”岑覃许随口说道,然后又将窗帘拉上,留了点缝隙。我知道自己走不了,所以拿出手机向实习公司请假。我高考考的不好,为了逃避那个家,考去了离家最远的大专。大三随便找了一个公司实习,一个月也能挣个三四千,自己也租了一个开间,半年,便宜,平常也不注意,觉得凑合过就行。也不知道岑覃许怎么找过来的,但因为从小聪明,考了他这边最好的大学——a大,还是a大的挺好的专业。我实在太累,他解开链子,就抱着我去清洗,看得紧,我没办法跑。“哥,把衣服穿上。”岑覃许向我招了招手。昨天穿的短袖衬衫已经被扯大,领口耷拉着,凌乱的散落在地上。这卧室简直就是稀碎啊,我心想着。虽然现在没准备跑,但是还是有点后怕,谁能知道这小兔崽子力气那么大,身上的指痕也泛着红,以后我要是跑了,不得被他大卸八块。我总觉得自己的身高算是中等,不高也不矮。倒是岑覃许像是吃了激素一样,让我只能抬头看他。穿好衣服,岑覃许很快将手铐锁好。衣服穿在我身上大了不少,裤子穿上了也一直掉。“那个......裤子太大了,给我换一条。”“好。”他拿了新的裤子过来,显然早有准备,穿好裤子,他喊我,“哥,你过来,给你绑头发。”“我自己搞,不用你。”我下意识反驳道。“过来。”语气毋庸置疑。我的头发对于女生来说不算长,但是对于男生来说,非常长,大概到锁骨,不知道为什么想留长头发。之前也经常被舍友叫成娘炮,我倒是不在乎。书桌边上有一面镜子,和衣帽架一体的那种。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额前几根碎发,挡住眼角,眉眼线条舒缓,倒不像岑覃许的眉眼那样犀利。山根细长,唇角向下,看着就脾气不好,但本人性格还是很不错的。我个人这么认为哈哈。“过去就过去,干嘛那么凶——”我嘀咕着。却又听到他在问,“还跑吗?”“不跑了,已经被你套牢了,不是吗?”我举起手腕,看了看手上的手铐,又看向岑覃许。怎么可能不跑,我心里又是另一种想法。他别过头,转移话题,“我先去上课了,别乱跑。”“快走吧,我跑不了,别迟到了。”岑覃许走之后不久,我就搞起了手上这个烦人的东西。我自认为岑覃许这点小把戏还是能够应付的,毕竟我本就不是什么乖孩子,但这手铐我却怎么也打不开。手机信息很快弹出来。是岑覃许。——岑毓文,别想着逃走了。——不要得寸进尺。——你打不开的。——别想离开我。他又打了几通电话,接通后警告了几句又挂了。我只能作罢,躺在床上。然后我发现了摄像头,没想到那么明显,就在身后的花瓶瓶身,正对着我。太明显了,那小子故意的。我有些哭笑不得,明明应该害怕的是我,岑覃许却紧张得不行。岑覃许的手机号还是之前的高中用的,他甚至解开了我的手机密码,打开了我的手机,从联系人的黑名单里把他自己放了出来。我自然是知道岑覃许现在在监视我。心血来潮,我脱下了裤子。我并不觉得羞耻,因为没人,才敢这么大胆。床边的润滑剂放得明显,我就往手上挤了一摊,向身后探去。我知道我对我那聪明的弟弟有着绝对的吸引力,此时他应该很想回到这个房间把我狠狠操一顿,又或许留着鼻血看着手机上的画面。流鼻血的场景好像是在高中时见过,记不清了,脑海里的画面有些模糊,真是可爱。手指对我来说不够长,兴致被挑起,却怎么也没办法消下去,润滑剂也滴的满床都是,一片狼藉,还要等岑覃许回来收拾。我把手指抽出来,回头看着盆栽下的摄像头逼着口型,“快点回来操我。”我的记性好,瞥见一眼岑覃许的课表,大致记住了模样,所以才在他上课的时候勾他。像他那种好学生应该不会旷课,我这么一直想着,十多分钟后,门锁便被打开,在卧室门外听到挂书包和钥匙碰撞的声音。玩过火了。腰明明还疼着,却还要作死,我完全忘了这回事,只顾着逗弄岑覃许。完蛋两个字萦绕着,想着怎么样才能让他放过我。“怎么回来这么快?”“我旷课了,打车回来的。”说完,岑覃许将午饭放在桌上,而后很快向我走近,俯身弯腰,滚烫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肩颈,灼烧着我。他紧搂着我,无法挣脱,似乎害怕我离开,很快又松开,“不闹你了,先吃饭。”我看着屋外,才发觉这个屋子很小。即使什么设施都有,剩下的空间也还能放下一张桌子,顶着墙。是张只够两个人吃饭的桌子。岑覃许好像是故意的。“你为什么旷课?”我随口问到,手上的链子因为拿着勺子喝汤而发出簌簌的声响。“你勾引我。”“放我走。”我的脚不老实的伸进他的裤腿,可能因为秋天北方更冷,我俩之间的体温显得更加不同。岑覃许身上很热,像个火炉。岑覃许不断从餐盒夹菜放到我的碗里,“好好吃饭,哥。”他忽略了我说的话。还挺犟。“爸妈给你的生活费够吗?还敢点外卖。”“我在打工。”“我的钱你先拿着,银行卡在包里,就是那个破烂的。”我指了指挂衣架上面那个浅蓝色的包。其实那个包还好,我只是随口一说它很破烂,但不是很脏,两个月没洗而已。包我用了很久,大概三年还是五年。“不用你的钱——我给你买包。”“你兼职能赚多少钱?别逗我了弟弟。”我笑着说,但他好像不乐意。“我说给你买就给你买。”死倔。和他做爱的时候那种冲劲一样。吃完饭,我还坐在吃饭的椅子上没动。我想不到他怎么找到我的,甚至找了一个这么长的的铁链来拴住我。“岑覃许你过来。”“干嘛?”“过来坐。”然后他把我抱起来,放到他的腿上。“你死不死?你坐对面去。”“哦。”“你怎么找到我的?”岑覃许沉默。“我高考不是没告诉你我去哪了吗?”“我偷偷看到了。”“你还真行。”岑覃许很了解我,甚至连可能比我还了解我自己。我不爱动,所以就在我大学附近的公司找了个工作。估计很快就被他那种聪明人找到吧。我不想说话了有点。“拖鞋穿上,去睡觉。”“睡什么睡?你说我工作怎么办,还有我租的房子。”我突然才想到这个问题。虽然我才在实习期。“房子我帮你退了,工作我帮你辞。”“我要出去。”“不行。”倔驴。“你丫是不是有病!我说了我要出去。”“不行。”其实我觉得我自己才有病,情绪一会好一会坏的。很快,我妥协了。岑覃许那个死变态什么都帮我干了,刷牙,洗脸,洗澡,包括上厕所。“我是被锁上了,又不是要死了,我自己上厕所!”“听话点。”岑覃许大手拍在我的屁股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“操你妈逼!岑覃许,我特么不跟你过了!”“别再喊我名字,小心屁股开花。”岑覃许低声警告我。他只穿了一件背心,紧贴着我的背。高热从身后传来,即使羞耻我还是要解决一下三急其中一急。果然,我很快感觉我的屁股被膈的难受。我低头看着,拨开他在我身上游走的手,“你自己解决,我去睡了。”因为今天本就没怎么睡,一躺上床,就很快睡着了。总是梦到一些过去的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