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王世充这话,寝宫内的渊太祚差点就没忍住笑场了。但却也只能强忍笑意,心里一个劲的暗骂王世充不是东西。金丹当饭吃?还亲自喂?你确定你喂的是救命金丹,并非催命毒药?不过这种话他显然不敢说,甚至就高句丽王目前的情况,即便他说了,高句丽王也未必就会相信他?故此这会,渊太祚也只能同情高句丽王了。枭雄一世,居然临老临老,遇到了王世充这么个大奸臣?这能怪谁呢?还不是都怪他命不好?“好,好。”“本王就知道,关键时刻还是丞相靠的住。”“如此,就麻烦丞相了。”高句丽王也这才满意笑笑,说完这话,他就又继续闭目休息了。“放心吧王上,您一定会好起来的,臣现在就去让人开炉炼丹。”王世充见高句丽王休息了,也只说了这么一句,说完就带着渊太祚离开了。只是离开后,他却并没有让人去给高句丽王炼丹,而是立即对身边的渊太祚吩咐:“大将军,这下你可以放心了。”“回去之后,立刻着手联络旧部。”“同时,赶紧派人将此消息传往辽东隋军那边,大将军可明白?”既然高句丽王病重了,王世充肯定得把这消息告知杨安才行。这一点,渊太祚也明白。所以当即就应下道:“本将明白,本将会让人去传信。”“只是丞相你呢?你莫非还真想在这给王上喂食金丹?”渊太祚觉得,王世充方才也就是随口一说罢了。哪能当真如此歹毒?但王世充却一本正经道:“那可不?本相说话向来算数。”“既然说了给王上喂金丹,那就肯定要在这里伺候着。”“行了行了,不说这事了,大将军还是快些去忙吧。”“顺便通知一下咱带回来的道士,让他们开炉炼丹。”“无论何种丹药,只要是金丹就行,炼好了便麻溜送来,王上还等着服用呢?”“你。”“王丞相,你就不怕遭报应吗?”瞬间,渊太祚破防了,再也忍不住的瞪着王世充。“怕呀,所以等王上死了以后,本相会奏请陛下和太子,为王上进行国葬。”“同时,本相也会尽量为高句丽王室,保留一丝血脉。”可王世充却咧嘴笑笑,一句话,就说的渊太祚都语塞了,最终只能无奈道:“哎,随便你吧。”“那我就先走了,还有不少事呢?”“嗯嗯。”王世充含糊点头,等渊太祚走了,他就去了高句丽王的后宫,对着此时还正在寝宫发呆的倭夷推估女皇坏笑问:“怎么样?本相走的这阵子,女皇陛下有没有想本相?”“你何时回来的?现在还是白日呢?”推估女皇脸色一变,还想再说些甚,王世充却已经一把将她抱起,丢在了床榻上,戏谑道:“白日怕甚?总归高元都病成那样了,也没人管。”“既然没人管,还不如让本相来伺候女皇呢?”王世充说完这话,就一个饿虎扑食扑了过去。而推估女皇的寝宫里,也很快就是俩人缠绵的情景了。这样的一幕持续了许久,直到大概半个时辰后,云雨初歇,王世充才穿好衣衫,准备潇洒走人了。只是他还没走呢,刚才被他好一通折腾的推估女皇,却忽然道:“等等,我有事要问你。”“何事?”王世充一愣,狐疑盯着推估女皇。“高句丽王的身体是否不行了?”“他若不行了,你会不会抢夺高句丽大权?”推估女皇沉吟了下,然后才凝重询问。“你问这做甚?跟你有关系吗?”但王世充却眉头皱了起来,目光不善的打量着推估女皇。当然了,他虽然话是如此问。可这女人的心思,王世充却也大概猜到了。是何心思呢?这肯定是想复国了。不然她又何必问王世充是否会抢夺大权这话?推估女皇很显然是想让王世充,帮助她复国了。果然,就在王世充如此想时,推估女皇也这才再次道:“我想复国,你若掌握了高句丽大权,能否派兵帮我复国?”推估女皇觉得,以她和王世充的这种关系,王世充应该会帮她一把。但王世充却神色古怪看着推估女皇,就差告诉她别做梦了,你们倭夷都被夷为平地了,还如何复国?可再一想,这女人好歹也能再玩一阵子。一想到这,王世充才笑吟吟道:“行啊,没问题,待我掌握了高句丽大权,我就帮你复国。”“不过我可不会白帮忙,你懂我的意思吗?”王世充说着,就目光看向了推估女皇的身体。“我懂,不就是伺候你吗?我难道还能不明白?”“你晚上再过来,我会尽心伺候你的。”推估女皇也这才咬牙说道。尽管这么做太耻辱了,可若是真能借助王世充复国,她也认了。谁让她不甘心呢?“好啊,那我就晚上再来。”王世充笑笑,说完这话就转身离开了。“哎,也不知这样做,到底值不值?”只有推估女皇,看着王世充离开的背影,叹息一声,神色有些迷茫。与此同时,一望无际的荒漠之中,李世民的前妻朱律朵颜赤,这会也和推估女皇一样迷茫。尤其是看着马车里,被她抱在怀里的李承乾,还有马车之外那浩浩荡荡的十万大军,以及族人,荒漠。朱律朵颜赤也在怀疑,不确定他们如此做,到底值不值?甚至她都不确定,他们是否能顺利抵达萨珊帝国。因为穿越荒漠实在太难了。“怎么了?觉得无聊了?”“若是无聊,可以把承乾交给奶娘,你出来骑马透透气。”然而就在她如此想着时,负责带领大军的李孝恭,却掀起了马车的帘子笑问。“没有,我就是在想,咱们真能抵达萨珊帝国吗?”朱律朵颜赤摇头,随后才不自信的询问。“能,一定能,相信我。”“我们一定能抵达萨珊帝国,我也一定能打下那里,让你和承乾过上安稳日子。”但李孝恭却自信说道,听的朱律朵颜赤也愣了愣,然后才颔首说:“嗯,我相信你。”“哈哈哈。”李孝恭大笑一声,立刻就又策马走在了队伍最前面,带队去了。而就在他带队时,大隋洛阳城,齐王此时也在带队。只不过他带的,却是那些被他从万佛寺地牢中救出的受害女子。尽管这些女子,其实也并不怎么愿意指证万佛寺。但既然齐王要求她们如此做,她们也肯定会答应。而且还有一点,那就是齐王终究还是体贴女人的。虽然要求她们指证万佛寺,却也专门为她们准备了遮掩面容的纱巾。这也算是免去了她们的后顾之忧。可她们没后顾之忧了,洛阳城的百姓却一个个好奇了。开玩笑,一大群女子戴着纱巾,还跟在齐王身后?这让百姓们不好奇都难啊?故此看到这一幕,立刻就有百姓对着身边人询问:“哎,知道发生了何事吗?齐王殿下怎的带了这么多女子出门?”“不清楚,不过咱可以跟着看看啊?看看不就明白了吗?”周围人摇头,没多久,齐王他们身后,就跟了数百名百姓。对此齐王也并不在意,只是带人一路前行,直到抵达了刑部,他才对着一名唤作李芸娘的女子吩咐:“到了,击鼓,申冤吧。”“是,王爷。”李芸娘今年二十六岁,身材匀称,面容姣好,属于齐王从万佛寺地牢所救出的女子中,年龄最大,也遭遇最惨的一个。因为她曾经三次怀了圆慧的孩子,又都被圆慧给强行堕胎了。故此听到齐王如此说,李芸娘立刻就应了一声,然后迅速拿起刑部外面的鼓槌,咚咚咚的敲了起来。“何人击鼓?带上堂来。”外面的鼓声刚响,早就已经在里面等着的刑部尚书王子孝,以及大理寺卿张轲,便已经听见了,王子孝也赶紧对着身边差役下令。“大人有令,带击鼓之人过堂。”他身边的差役大喝一声,不一会,齐王就带着李芸娘以及其他受害女子,还有不少看热闹的百姓,进入了刑部大堂。“臣等见过齐王殿下。”看见齐王来了,王子孝和张轲立刻上前行礼。“嗯,免礼。”“本王今日是证人,她们才是苦主。”齐王嗯了一声,指了指李芸娘众人,然后就对她们说:“你们有甚冤屈,都可对两位大人如实禀报。”“他们皆是我大隋股肱之臣,定能为尔等做主。”“大人,我们冤枉啊。”齐王的这话一出,李芸娘她们顿时就跪在了地上。李芸娘也这才对着王子孝和张轲哭诉说:“两位大人,我们冤枉。”“我们本是洛阳城附近的良家,只因前往城外万佛寺上香,就被万佛寺的僧侣给玷污囚禁了。”“还请两位大人,为我们做主啊......”